我漫长的 phd 申请季终于算是正式结束了。从我提交第一封申请到决定最终去向，一共只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但是从产生这个念头的第一天开始算，其中的焦虑、自我怀疑和不确定性，比这个时间持续了要长十倍不止。所以决定留下一点小小的记录，于是花了两周写这份乱七八糟的总结，也希望能够提供一点有用的信息。
一、个人背景
本人背景平平无奇，普通 985 本财务管理 3.7/4（有交换和 summer research 的经历），一年制经济 msc 3.8/4，语言成绩压线，GRE 155+170。有一些 RA 和 research 的经历，但都不是很深入；推荐信强度未知，但在不同的面试中均有老师提到过推荐人的评价不错；三位主要推荐人都指导过我的论文，但都不是 acct 的老师（所以也可以说基本没有 connection）。rp 的 idea 是从硕士期间某一节课的 final paper 拓（编）展（造）来的，写完之后请 phd 在读的学长学姐提了一些建议，但是也没有大改，基本就是原样踩着 ddl 交上去了。没有发表，除了上述内容基本什么都没有了。。
说实话感觉这个背景不是很典型，因为我所见到的经验分享大多数都来自国内 top 硕/美硕的朋友，感觉对我而言参考价值不太大，这也是我决定写申请总结的动机之一，希望后来的和我背景相似的人可以获得一些参考。
二、申请结果
我一共申请了全世界范围内的 28 所学校，都是 accounting 的项目。
- Interviews : PolyU, ESSEC, UTD, Bocconi, FSFM, UBC, HKUST, Alberta, IESE, LingnanU, SMU, NTU, Temple(1st round), Mannheim(1st round)
- Offers : PolyU, FSFM, HKUST, Alberta, IESE, SMU, NTU, Bocconi
- Waitlist: ESSEC, UTD, UBC
- Rejections (w/o interview): Insead, UW, NHH, SSE
- 其他学校暂时没有任何 heard back
面经请见：https://forum.chasedream.com/thread-1391381-1-2.html
在申请初期我的心态就像一个绝望的文盲，想着哪个学校要我我就去哪里，所以进行了一些毫无规律的全世界撒网申请。。事实证明这种心态是非常没有必要的。个人对整体申请结果的评价是：有一些遗憾，但已经远远超出了申请前的预期。（后面展开说）
三、选校 & 定位 & 陶瓷
我个人觉得其实只有北美需要一些客观的选校方法，其他地区的话更多的取决于你的 location preference，毕竟亚洲范围内港新的学校数量有限，欧洲参考美国商学院结构的 phd 项目也不多。我全世界撒网的很大一个原因是不敢申请太多美国的学校，因为对自己的背景毫无信心，除了没有 acct 的推荐信之外，我的语言成绩包括口语成绩都是偏低的，所以最后我只是象征性地申请了几所美国的学校，并没有很好地拉开梯度申请，这也是我申请中比较后悔的一件事情，如果大胆尝试的话或许会有更好的结果。
关于定位的话，我的方法是首先确定自己上下限。下限很好说，直接问自己如果只有这一个 offer，你能不能接受去这个学校，不要为了保底而保底，浪费时间精力申一些完全不想去的学校（而且 phd 申请也未必有保底这回事）。上限也就是所谓的彩票，我的方法是参考我所在的 master 项目过往申请的 placement，我觉得其中最好的去向（这一档的学校）差不多就是我的上限了，当然也可以结合个人的具体背景和自我定位适当进行调整。在确定了上下限的范围之后，我觉得能够最大化申请收益的策略是，在这个范围内尽量多申一些偏上i.e.比彩票略低一点的冲刺学校，靠数量是可以出奇迹的。而这一点我没有做到，感觉申请的学校更多的在偏下的区间里。
然后想说一下是否需要套瓷这件事。美国的商学院当然都可以确定是 commitee 制的，但是欧洲和加拿大的部分学校在申请系统里有要求填写感兴趣的老师/potential supervisor，所以我一度对这个问题感到很疑惑。但我并不想给自己增加工作量，所以基本也没有进行套瓷的动作。我唯一套过的一所学校是 Mcgill，因为他们在官网 FAQ 的部分写了 we recommend you to contact a potential supervisor before submit the application. 于是我就选取了一位感兴趣的老师发送套瓷信，老师很快回复我说明年 sabbatical leave，无法亲自带学生，因为他们系也没有其他我特别感兴趣的老师，于是我就放弃了，最终没有提交申请。但是后面我得知有同学没有套瓷直接申请也收到了他们的面试，所以看起来套瓷并不是必须的环节。关于我遇到的两所需要在网申中填写感兴趣的 prof 的学校，后来的结果证明这也不是需要套瓷的意思，因为我都收到了面试，且面试的老师和我在网申中填写的毫无重合。其余的观察结论是：官网写了 not necessary 就是真的不用套瓷；声明自己项目是 US-structured 的欧洲学校都不用；要交RP的项目也不一定需要；总而言之大多数 accounting 的项目都没有这个需要，除非你真的对某个老师特别感兴趣。
四、申请材料准备（ps & rp & ws）
CV 没什么好说的，大家的内容和格式都不会差得太多，实在不知道怎么写可以去看看想申请的学校的 current phd student 的 CV.
关于 PS 我觉得主要有两种思路可以参考。第一种是从 motivation 出发，围绕自己兴趣的起源，展开自己为申请 acct phd 做了哪些准备；第二种是从 research interest 出发（如果你有非常明确的想要研究的问题），具体地展开介绍你想做的研究，关于它你做过什么 & 收获 & 打算在 phd 阶段接着做什么。鉴于我暂时还没有特别 solid 的研究兴趣，所以我是根据第一种思路写的，但不管采用哪种思路，最重要的一点都是，所提到的所有素材要能用一根逻辑线串起来，构成一个 consistent 且 solid 的故事，展现出你有足够的 motivation 和热情，以及和所申请项目的 match 之处，切忌单纯堆砌内容。
另外还有一点是我觉得有必要把 PS 初稿拿给尽可能多的人看并让他们提意见，因为不同的人的观点会非常不同，每个人欣赏的风格也不一样，多听一些不同的意见并选择性地吸收，能够帮助我们更好地展现自身的独特性。
RP 说实话我没有很认真地对待，在 ddl 前两周火速赶完的，所以没有太多可以借鉴的经验……主要想说两点：1.RP 的主要作用在于展示 research potential & writing skills，很难通过它显著提升 profile; 2.宁缺毋滥，因为对于需要交 RP 的项目，你的 RP 大概率会是面试中被提问的重点，在写的时候就要思考哪些地方是可能会被提问的，如果觉得难以回答，就不要加入进去，或者诚实地说没有考虑到/没有进行到这个部分。
Writing Sample 我没有特意准备过，都是拿 master 论文凑数的，也只遇到过一两个学校有这个要求。
五、面试
关于准备面试，感觉这点每个人适合的方法都不一样。比如很多人都推荐找 peers 相互 mock interview，虽然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方法，但是我发现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只会徒增我的焦虑……所以我面试都是自己一个人准备的，但是从收到 offer 的情况来看我的面试表现应该还可以，所以按照自己舒服的方式来就好。最开始的一两个面试在准备的时候我都特别特别紧张，之后面多了就发现没必要紧张，因为被问到的问题真的未必是你能预料到的，在熟悉自己经历的前提下诚实回答就好。我大概是从第四场面试开始进入状态的，感觉前三场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昂贵的真实 mock hhhh, 而我收到的三个 wl 两个都来自前两场面试（虽然这个结果也未必是面试表现导致的）...从第四场开始我几乎是连续两周平均一天一个面试，说实话面试多了还是能总结出一些共性的，而且高频的面试有助于保持良好的状态，所以后期的面试表现也更好一些。
我在前期准备面试的时候，结合前人的面经，列了一些可能会被问到的问题然后自己写答案。这项工作建议早点开始做，从交完申请就可以开始了，不要像我一样在收到第一个面试之后才开始临时抱佛脚……这些问题大概可以分为 research exprience & interest / motivation / school & program-related 这几类。我个人觉得前两者相对重要一些，因为可能会被问很细节的问题。一定要对自己的研究经历足够熟悉，同时要能表达好自己的 motivation（就算你实际上没有，也要从过往经历里找素材串一个可信的故事出来），这两类问题回答好了，才能展现出你足够 well-prepared for a phd program. 关于 why school 的问题我觉得更难答好，因为不管如何回答都有可能被反驳：xx 项目也有你说的这些优点，why not them? 至少从我的感受来看，实在是很难发掘出每一个项目的独一无二之处，我的思路是从 research interest 出发再结合一些学术之外的 personal preference 来进行回答，不知道有没有更好的答案。
我在每一次面试之后，都会对面试问题 list 进行适当的调整，给没答好的问题再打个补丁。我在写答案的时候不会逐字逐句地写，因为整理的问题本来就比较多，而且我也不是特别细致的人，事无巨细只会拖慢我的效率。我的方法是给不同类型的问题搭不同的逻辑框架（比如研究经历相关的问题统一用一个框架回答，都先 A 再 B），再用 bullet point 的形式记一些必须要说的内容，剩下的留到面试中 freestyle. 如果有朋友的习惯是一定要给每个问题写完整的答案，建议写完之后多练一练，说得自然一些，如果面试过程中有背稿的痕迹是很减分的。
六、关于 offer 的选择
在陆陆续续收到 offer 之后，接下来就是幸（纠）福（结）的选择了。虽然美国大部分学校会遵循 415，但其他的地区几乎都要在收到 offer 1-2 周内做出决定，在存在时间差的情况下，只能结合自己具体的申请情况和风险偏好做决定。但是建议大家在做最终决定之前，主动向其他还没出结果的学校询问申请状态。我在收到第一个比较满意的 offer 之后，就给所有面试后还没有结果 & 还没收到面试但我有兴趣的学校都发了一遍邮件。关于应不应该去催申请进度也有很多不同的说法，但至少从我的经历来看是正面影响居多的，我觉得主动 reach out 本身就是一种积极的信号，我也因此收获了一些面试的机会。当然也有问到拒信或者表示现阶段无法决定会不会把我从 wl 里捞起来的情况，不过这些结果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早知道反而早安心，毕竟买彩票失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能是因为我申请了太多不同国家的学校，所以在做选择的时候，反而是非学术的因素在起关键的作用（前提是这些学校在我看来是同一档的）。说实话我在好几个 offer 之间狠狠纠结过，它们都是很好的项目，而且刚好每一个都对应了我申请的不同地区，感觉某种程度上也是在选择未来五年不同的生活。我最大的感受是，学术层面的比较可以通过公开渠道或者询问他人得到很多客观的意见，但学术之外的，天气物价治安城市等等各方面的考量，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只能靠自己来衡量取舍。虽然这些因素可能相对不那么重要，但它们都会切切实实地影响你的生活体验，所以还是很有必要多了解的。其实这也是在选校的阶段就应该纳入考虑的，这一点我也做得很不好，很长时间以来的心态都是「有学校要我就行」，没有认真思考过应该怎么面对选择。不夸张地说，在做决定的那几天真的是把二十多年的人生快速拷问了一遍。就我自己而言，location 和天气都是很重要的考量因素，我觉得在一个能生活得开心的地方度过博士生涯是很重要的事情。我非常不喜欢冬天漫长且缺乏日照的地方，喜欢温暖潮湿的天气和便利的都市生活（说到这里就注定了大部分欧洲和加拿大学校不会是我的优先选择），当然也是因为我并没有拿到好到足以让我抛弃个人偏好的 offer。但是不论如何，既然做了选择就不要过度纠结，未来的道路还很漫长，也存在很多无法预测的变数，尽量把握自己努力能改变的部分就好了。
我在 decline offer 的时候都写了很长的邮件表达真诚的感谢之情，因为实在是觉得不得不拒绝有些学校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每一个项目都很好很好，可惜没有机会做平行选择。
另外想单独提几所值得一说的学校，虽然我没有选择它们，但是真心建议以后申请的朋友们认真考虑：
FSFM
虽然论坛上往年也有同学安利过这个学校，但感觉它还是被大部分国内申请者低估了。首先它也是一个完全参考美国商学院的五年制项目，在录取的时候连同 offer 一共给了我十份文件，非常详细地介绍了整个项目的方方面面，可以看出来 training 是很严格的。而且这个项目过往的中国学生 placement 几乎都很不错，我了解到的有去到 EUR，上财，cuhksz, cuhk 的（都是最近两三年），可以说不管留欧还是回国都有很好的去处。我常驻欧洲的朋友也向我强烈安利法兰克福的生活体验，各方面真的都很好，而且他们的项目官网上的一些描述，和我想要申请 acct 的动机简直是不谋而合（也建议申请 acct 的朋友都去看一眼），以至于我拒绝 offer 的时候心情十二万分遗憾，所以也希望后来申请的朋友多看看 FSFM。
Alberta
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个 offer. 首先它是一个比较全面的学校，不管你感兴趣 analytical / archival / experimental，都能得到相应的 training 和指导；其次在整个申请过程中我觉得得到了足够的尊重而不是被单向选择，在面试一开头 Jack 就说这是一个双向选择的部分，并花了很长的篇幅从项目结构、课程介绍到生活体验。在发了 offer 之后也非常积极地帮我 connect 在读的中国 phd 学生，甚至还特意跟我提到了其中某位同学跟我就读过同一所学校（真的感动）；最后就是他们今年涨 stipend 了，而且 funding 从四年变成了五年，第一年 4w，后面每年 3w5，这个数字应该非常足够在 Edmonton 生活了。如果不介意一年八个月的漫长冬季，这真的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了。
P.S.以上两所学校都位列我所有的面试体验中的 top 3，老师们人都很好！
另外还想说一下Bocconi，主要是我觉得这个学校真的很神奇，因为他们有非常明确的评分标准：40% CV & academic records, 20% GMAT/GRE, 30% SOP & RL, 10% 其他材料。总分低于 60 会直接被拒，面试不包含在上述 criteria 中，所以我也不太清楚面试的重要程度如何。最后所有人（offer, ad, wl）的分数都会被公开。在这里放个今年的链接。https://www.unibocconi.eu/wps/wcm/connect/bocconi/sitopubblico_en/navigation+tree/home/programs/phd/admission+-+phd+programs/admission+results 他们虽然会发无奖 AD，但会发几个 offer 几个 AD 都是计划好的（info session 的时候可以问）。每年的 timeline 也相对固定，一月底二月初面试，03.01 出正式的分数和结果（项目 coordinator 会提前几天告知录取），收到全奖 offer 的人有四周的时间做决定，如果有人decline的话无奖AD和wl会一直往上递补，整个过程动态且透明。因为排名前面的人大多会有更好的去向，而且往年某些专业有过被鸽穿的传闻，所以算是希望很大的 wl.
七、关于 PhD 申请的 takeaways，个人感想，以及奇怪的鸡汤
- 关于各项指标重要程度排序
本硕学校和 gpa 某种程度上决定了你的下限，好的研究经历和推荐信可以大大拔高上限，G 和语言在达到 cut off 后不太重要，研究兴趣和匹配程度也很重要。上述因素基本决定了你可以得到哪些面试机会，在进入面试之后，更重要的是你本身，你的兴趣、动机、从研究经历中学到的东西、对领域的了解、personality，以及你如何表达和呈现这些内容，这些也是最终能否拿到 offer 的重要决定因素。 - Be proud.
申请真的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总会有一些你觉得不可能的学校给你发面试，也会有一些你觉得很稳的学校最终失败。所以比较好的做法是尽可能多申一些冲刺但不那么彩票的学校。不过这个说法的前提是能够对彩票/冲刺/match 有比较准确的估计，而在申请开始之前很多人都会害怕高估自己的水平，所以这就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但不管怎么说还是鼓励大家勇敢尝试。（其实这个点应该已经被提过很多次了，我最开始也是觉得自己没必要冲太多，然后狠狠后悔……可能只有自己经历一遍才会有深刻感受） - 关于前人的申请结果，我们能看到的 bg 只是冰山一角，每个人的 mindset 和 preference 对于最终的结果有着同样重要的影响。所以适当参考就好，更应当总结普遍的规律而非着眼于具体的个例。在选校合理的前提下，最终大部分人是能够去到比较适合自己的项目的。
- 在准备申请的过程中多跟人交流，此处包括了老师，在读的 phd 学生，以及同样准备申请的同学。从过来人那里可以得到很多四两拨千斤的建议，帮助你少走很多弯路（当然也要结合自己的情况选择性地吸收），和 peers 交流会发现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故事和申请动机，可以帮助你 figure out 自身的独特性，从而在申请的过程中更好地塑造自己的 profile. 在申请过程中如果容易焦虑，可以尽量减少交流和信息摄取。（虽然我会一边焦虑一边刷别人的 offer /面试，然后更加焦虑。
- 不必过度焦虑自己不够完美，至少对于我这种自知追求不了 top school 只想有个差不多的学上的申请人，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自己存在xx短板就妄自菲薄。应当全面地看待自己的 profile，而不是反复纠结某个方面的weakness. 这点也和上一条呼应，多和其他申请人交流就会发现，（至少在我想申请的这一档学校里）没有那么多六边形战士，学会扬长避短就好。
- 学术是非常漫长的旅程。不必特别执着于达到某个结果。因为生活是连续的，不会因为上了某个“岸”此前的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在开始博士生涯后只会面临更多更大的挑战。而且世界上也没有十全十美的博士项目，即使是 top 5，也未必见得方方面面都能合乎心意，所以总是要做出一些取舍，接受不完美的地方。虽然买彩票失败总会有点遗憾，但只要能去到基本满意的项目，我觉得就是很好的结果了。
但归根结底，申请季就是一个非常 suffer 的过程，我们要承认焦虑是客观存在的，而且在尘埃落定之前都不会消失。包括我自己在内的很多中国同学都是花了至少两三年在准备申请上，所以很难去想象万一失败的可能性。我在申请季中也有一段时间是非常崩溃的，那时候每一周都以邮箱毫无动静结束，而恰好身边又有一些早早拿到 offer 上岸的同学，在非常迫切想要一个结果时，会有一种看不到尽头的溺水一样的窒息感，想闭上眼睛一觉醒来就到四月，甚至想过要不趁早改改简历去找工作算了……崩溃久了也就看开了一点，就安慰自己说都走到这一步了，哪怕真的全聚德也要等到一个确定的结果再 move on。在申请的过程中所有类似的情绪都是正常的，没到最后真的是一切皆有可能，所以一定要撑到最后，在等结果的时候适当做些别的事情分散注意力，我会去和一些志不在 academia 的朋友吃饭聊天，多听音乐和 live，对我来说都是很有效的减压方式，我特别喜欢的一句歌词是“你要心酸中紧记当走到最尾 那处风景最优美”，很适合我当时的心境。而一旦有了行而上学不行退学的良好心态，后面的进程反而变容易了很多。在确定去向后短暂地松了一口气，又意识到真正的旅途才刚刚开始，坦白说虽然我知道在博士阶段会有很多全新的压力和困难，但在这一切开始之前，我很难具体地想象它们会怎样发生，也还在摸索应该以怎样的方式度过这五年。在怀着忐忑的心情踏入新阶段之前，想送给自己的话则是，“既然沿着前路走到这里，尽量不要后退”。
I’m on my odyssey now.
以上。与各位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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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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